阎容似在笑,道:“都退下吧。”

“是……”

窸窸窣窣的响声中,旁人都退了下去。

过了片刻,阎容道:“坐下说吧,隔着墙,听不清。”

李瑕在墙边坐下,向那小洞里看了一眼,只看到裙摆晃动,露出一双红色凤头鞋以及一点白色的罗袜。

阎容已坐了下来,足尖并在一起,往前伸了一伸。

“李节帅可看出来了?官家对我不似从前,都怨你。”

李瑕道:“我只请贵妃带句话,未曾想贵妃竟让季惜惜谎称有孕,且还被人找到。”

阎容笑问道:“我合该将她送到川蜀,给李节帅养着才好?”

“事已至此。贵妃有什么话不能让关德递,非要当面说?”

“人说你我是同党,不多见见怎行?”阎容道,“你再近些,赏你个物件。”

一道令牌被丢到地上。

那凤头鞋往前一推,将它推到这边来。

“你凭此令牌,可到宫城北面酒库找商阁长,他可帮你递急信给我。”

“谢贵妃。”李瑕将令牌收了,道:“我有个安排,可让我继续任蜀帅,亦保贵妃地位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