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都张榜告示哩,北上平叛,往后没得战事哩……”

“……”

吕阿大担着箩筐穿过永宁门,走过南大街时,听到的便是类似这样的讨论。

又走了一会,前方便是长安钟楼。

他左右看了看,在街边寻了个阴凉的角落放下担子,坐下,开始叫卖。

“寒瓜!卖寒瓜了!”

天气依旧炎热,吕阿大打着赤膊,犹有汗水不停淌下,皮肤黝黑,身材干瘦。

旁边支了两张破桌卖凉茶的摊贩便笑问道:“老哥,喝口凉茶不?”

“额自个卖的寒瓜都舍不得吃哩。”吕阿大直摇头。

卖凉茶的摊贩遂舀了碗水给他,道:“看这一身汗,重死人的两筐大瓜,哪担来的?”

吕阿大连忙道谢,傻笑道:“从草场坡一路担了六里地进城,额这不指望能在城里多卖些价钱。”

“老哥是种瓜的?”

“种瓜哪够活的,额佃了几亩官田。”

“官田?能种官田的可不算多,老哥日子好过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