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帅的亲儿子嘛。”

张弘范往前稍倾了倾,道:“到了济南,我才知道父亲真是老谋深算……我出战前,他便告诫我要找‘险地’驻营。”

“哈哈,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李恒大笑。

哪有甚险地?

这里不是在打仗,是一场分润功劳的宴席,是诸路世侯把年轻一辈的子弟拉出来亮相的一次机会。

张弘范话锋一转,却道:“这两个月李璮已开始突围了。但,他一次都没有攻击我的防线。”

“哦?李璮畏惧九郎之名?”

张弘范大笑,颇为张狂。

然而,他眼里却没有笑意,稍微笑了一会便停下,肃容道:“不闹了。我还不至于中了这样浅显的骄兵之计。李璮欺我年轻,当我不会领兵,以为一直不来攻,我的士卒一定会心生懈怠。”

李恒道:“我等他来吃个大亏。”

聊到这里,大雨倾盆而落,帐内的地上也满是雨水。

张弘范连忙去冒雨去抢修防事。

到了夜里,便听士卒说,史格依托河涧修筑的防御工事毁了,木栅全被冲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