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亡之正理,只在‘贤明’二字。”

家铉翁拍着膝,满脸期待。

这次一切都很顺利,目前为止,贾似道根本还没有任何反应。

只等贾似道这种放纵官家以独揽朝政的奸佞滚蛋了,到时他便可好好地“规劝”官家了。

终于,诏谕下达了。

“壬戌科进士方山京、刘辰翁、邓剡、黄镛,谤议国事,夺官罢免……”

先是这一批批忠正敢言的官员被罢免,之后是重臣们或是虚职致仕,或是贬迁地方。

官家怜叶梦鼎老迈,特赠少傅,以观文殿学士致仕;

章鉴以提举洞霄宫致仕;

马迁鸾贬迁饶州;

到这一步,江万里、家铉翁也不必等诏谕下来领个虚职受辱,自上表辞了官。

……

离开临安这一日,他们也说不出这是何等心情。

国势日微,能想的办法全想了,哪怕是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也全力去试过了。

家铉翁踏上船时犹在回想着这一遭受了无数窝囊气,最后竟还是这般结果,愤忿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