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埋在徐一凡怀里,声音似乎噎住了一样。看也不敢看自己的哥哥。

“拿……拿了……爹的病……你又赌输了钱……”

二德子脸涨得通红,大吼一声:“丢人!”扔下棍子,飞也似的跑出了胡同。

会友的人也全都沉默了,镖局这行,信用脸面比什么看得都重,不然物主怎么敢将值千上万的东西交给你押运?

刚才还昂头挺胸的汉子,现在都垂下了脑袋。善扑营的混混却得意的嗷嗷起着哄。

“还会友呢,改成贼友得了!”

“原来金皮挂柳,荣招春团八行,会友是占着荣字行!”

“还打不打?脑袋怎么耷拉下来了?刚才不是挺神气吗?”

谭嗣同看看会友镖局人灰溜溜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徐一凡也懒得多话,回头对自己身边新鲜出炉的大高手章渝努努嘴巴:“值多少钱,赔给这位四爷,咱们走!”

溥仰顿时一跳八丈高:“爷要你们的钱?老爷们儿胳膊打折了揣袖子里,爷要的是这个面子!”

徐一凡到这个时候算是摸清了这位四贝子的脾性,天生越扶越醉的牛皮糖:“那你说说该怎么着?文打官司武斗手。拿了东西咱们赔,要打找个人和我这手下比划比划。要不咱们顺天府见,要不就在这儿再打一场,你挑吧!”

谭嗣同看两人目光狠狠对上,笑着去拉溥仰的手:“四爷,看在中堂面子,这事儿就罢了吧……改日兄弟奉请。喝和事儿酒,如何?”

溥仰咂拔咂吧嘴,噗哧一声儿突然乐了出来:“好小子,有种!报个大名儿出来,下次咱们哥俩哪儿碰见哪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