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新军可信?”

“臣以项上人头担保!皇上,难道真的让谭嗣同根基慢慢深固君而立?”

光绪咬咬牙齿,摆摆手:“道希去。这事你知我知,不到事成可透露半点全盘计划!你也知道,朕能信的,也只有你一人而已…………”

他转头看着文廷式,眼睛里头慢慢有了泪水:“…………还有在上海的翁老师,一旦朕有了大权,翁老师朕以父事之…………你别磕头,谁说翁老师当不起?还有你,道希,既然要革故鼎新,汉人未必不能封王…………你好生做。朕焚香沐浴,日夜期盼你的好消息……”

看着光绪说得,文廷式也撑不住,流着眼泪就跪了下来:“臣敢不效之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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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第一个督抚来江宁表中心,都没让徐一凡现在的心情轻松下来。

不过就是满心事,应付一个清末的老官僚还是没什么问题。身居高处这么些年,接见邓华熙邓巡抚的时候,徐一凡应对得轻松自如。在李鸿章面前表现出适度的尊敬,但是谈到真正的大事,还是表明任何大事的决断,只有靠他徐一凡。对邓华熙,他也没说太多时局的话,只是温和寒暄,表明他徐一凡是有招降纳叛的气度,但也隐隐暗示了北京将有大乱,那里已经不能掌控全国局势了,最后只有靠着他徐一凡来收拾一切的一切,他们这些地方官睁眼看着就是…………

徐一凡也没指望靠着官僚体系来改造整个中国,建设本来就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过程。他现在要做的,只是代清而立,重新竖立起中枢威权。避免在历史上今后几十年出现的分裂内战混乱而已。至于将来,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不过都不是眼下头痛的问题了。

正因这个原因,对这些愿意投靠的地方大吏,还是以笼络为主。

他也做得不错,军营召见以立其威。言谈温和,礼节下士以慰人心。在汤山军营把邓老头子搓揉一番,又在第一镇食堂赐宴,随意介绍了几个麾下虎将大家认识认识。新式军官皮靴在邓华熙面前一磕立正,老头子就赶紧起身呵腰还礼。

最后老头子至少面上是悦诚服的告辞而去他内心到底怎么想,徐一凡也懒得管。

这等人,没有创造潮流的能力,最后的选择,也只有追随潮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