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钱的事没说。

是栖迟交代的,反正要做的不是坏事,她也就答应不透露了。

伏廷在先前栖迟坐过的那条横木凳子上坐下,解下腰后的刀,拿在手里。

一只手的拇指抵着刀鞘,抵开,又扣回来。

曹玉林看他像是在打发时间,只是为了等那位嫂嫂休息。

她追随伏廷的日子不比罗小义短,却还是头一回见他在除战事以外的事情上如此有耐心。

直到新露出来报:药已煎好了。

伏廷才起身,将佩刀又扣回腰后,入了柜后那扇小门。

栖迟浅浅地睡了一觉。

这小屋只有门能透入光,她睡得不好,很快就醒了。

忽而感觉有人进来,抬眼看见男人的身影,他手里还端着药碗。

伏廷走到她跟前站定,将药碗递过来:“喝了。”

栖迟立即嗅到浓郁的药味,蹙起眉。

他看见了,想了起来,她怕苦。

他手往前送一分,几乎要抵着她唇:“苦也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