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怔忪地坐着:“哥哥从未说过。”

也或许是来不及说了。原来即使在临终之前,他也记挂着她的终身。

伏廷说:“这是他与我交代的话,自然不会与你说。”

男人之间说话都是直接的,不会拐弯抹角,给他一个武人送一柄兵器,即便不用也会时常看见,如同一个提醒。

光王不可谓不用心。

他看了看她脸上神情,和她那双已然潮湿的眼:“早知我就不说了。”

说完一手拿了剑,一手把她拽起来。

栖迟手腕被他握着,跟着他一同走出去,才忍住了思绪,在这王府里,忽就想起了当初与他成婚时的场景。

当年行礼时他也是这样走在她身侧,她面前遮着扇子,不好肆意张望,只能低头瞥见他一截衣摆,始终未能看清他模样。

府中随处可见护卫,未免有些引人注目。

伏廷知道她向来面皮薄,走了没多远便松开了手。

栖迟默不作声,待走上回廊,默默重新将手伸了出去。

伏廷手上一凉,察觉她的手主动碰了上来,看了过去,她眼勾着他,手指一根一根拨着他的手指,握住。

他眼神便与她缠上了。

新露和秋霜刚从房里点了灯出来,一左一右立在门口,远远见到二人相携而来,屈身见礼。再见到伏廷,皆是暗自替家主高兴的,不便打扰就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