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儿?听说你去澳大利亚了,怎么回来了?”

宁凝逃婚,在她的朋友圈子里简直就成了一个令人忍俊不禁的笑话,这个副省长的掌上明珠,独生公主,竟然会因为婚姻的问题二话不说直接飞去了澳大利亚,听说她那个脾气挺好的老爸,都被气的摔了一套紫砂茶壶。

“别提了……”

宁凝的声音说不出的抑郁,刚刚清脆欢快的声线,也微微有些黯然:“老爸真狠,把我的账户都冻结了,在澳大利亚潇洒了一个月,受不了了,老爸又下了死命令,不得已回来了……”

顿了顿,宁凝声音突然欢快了很多:“考拉身上有股味道特别难闻,我捏着鼻子还抱了抱呢……”

苏溪柔忍俊不禁,这个丫头,还真是不知道发愁,都什么节骨眼儿了,还有开玩笑的心思。

“对了,事情怎么样了?推掉了么?”

一开始双方父母口头定下来的婚事,虽然只是随意的口头上说一句,但是宁凝的父亲是什么人物?是以这口头上的婚约,基本上就相当于订婚了。

“没有……”

宁凝可怜兮兮的说道,随即就长长的叹了口气。

苏溪柔微微蹙了蹙眉,但是却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生长在政治家庭,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自己的终身大事,若是自己不能把握,别人谁也帮不上忙。

“救救我吧……好苏苏。”听得出来宁凝可怜巴巴的语气之中有着一丝无奈,甚至是已经认命了,从小到大自己的婚姻做不了主,宁凝是早已经清楚的,是以这时候倒是没什么悲愤,只是觉得,这辈子得到了许多,但是失去了,同样许多。

无论什么样的事情,时间久了都会习以为常,就像是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新婚夫妇,都是在洞房的时候才彼此见面,这样的习惯同样延续了上千年,但是真当一省大员的宝贝千金要当成政治筹码一般当成维系两个派系的纽带之时,宁凝心里就觉得恶心,甚至到现在都有了一种父母养育自己,无非就是让自己待价而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