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责怪他们的失态,因为诡异的寂静早就降临了整个留鹤台。

——“第三,崔子介。【天公问羽在,蜉蝣化惊鸿】,十九,八生,议行:小疑。”

安静,崔子介一动没有动,他沉默环抱着自己的长剑,抿唇沉眸望着栏外,指头下意识轻轻叩打剑鞘。

每个人都同他一样沉默。

——“第二,向宗渊。【几人真知枫,老剑岂忘机】,二十四,八生,议成:庶可。”

向宗渊依然安静坐着,但第一次,这张面孔上不是淡然的沉定,而是嘴角向下,拉出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情态。

南观奴缓缓站起,抿唇扶栏,清眸一动不动地望着玉剑台壁。

置剑楼下的哗然在这一刻停息了,一开始他们惊讶有黑马,继而他们惊怒地想有黑幕,但到了现在,一切反而安静了下来。

十万个人聆听着,玉剑台下静闻落针。

清朗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唱名而出:

“第一,裴液。【回眸事已定,请君观群英】。十七,六生。修册会议定: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