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司马冰冷道,“因为《姑射心经》,要的是真正无执无念的‘天心’。”

【明镜冰鉴】无烦无扰,心念如一,正因这份通透心境,女子才得授云琅最为神妙的《姑射心经》,她本应在一步步的行走中摒去凡质,进抵天心。

但如果【明镜冰鉴】坚持的东西与《姑射》相抵牾了呢?

女子现在当然是“人”。无论是在奉怀面对屠城时抬手的那声虚弱的“不”,还是面对失魄少年时令人安定的鼓励,亦或拍着琉璃时轻轻的“求你了”.她都依然还有着身为“人”的诸多本性。

【明镜冰鉴】明亮至极地坚持着它们。

于是镜龙之中,那些天下最雪白的云气骤然狂乱撕扯,女子一瞬间仿佛变成了它们最痛恨的敌人,四肢百骸,得自《姑射》的一切此时全部反噬,女子苍白脆弱的面容之下,一口鲜烈的血哗然泄出。

整个人如折翼之鹤,从空中无力坠下,白衣上挂着触目惊心的血痕。

而在心神对撞产生的巨大裂隙之前,【心镜】毫无犹豫地倾压而下,其中万剑流转,将女子伤弱的心神死死笼罩其中。

裴液遑乱失魂地被琉璃带着奔跑过来,攀入这座山腹之时,看到的就是这道画面。

浑身冰冷,在这一刻,他愿意用自己拥有的一切换这一幕不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