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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苏施撇下自己就那么走了,游儿跺着脚,蹲在地上一通大哭,恨不能哭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哭得自己也香汗淋漓、头昏脑胀。

这番闹腾自然惊动了颂臣、冯叔,他们也拿这泪水阑干的丫头没有办法,对她心生怜爱,又被她搅得心烦意乱。

颂臣把她从地上拎起来,问她:“谁招惹你来”

游儿抽噎着,几乎喘不上气,说话都不利索,答道:“没,没,没有谁”,边说边提起袖子揾着泪。

颂臣不信,牵着她的手臂又问:“真没有”

游儿这次也不答话,只是拿袖子遮着眼睛摇了头。

颂臣不作他想,上前掀开她的袖子,露出那张粉脸,屈起修长的手指刮着游儿的鼻子,压着笑说道:“没人惹你,你还哭得这么起劲儿。你今年十二,明年都能出阁了,还这么小孩子心性,羞也不羞”

年岁渐大,知道到底有了男女之分,颂臣的体温从手指传到自己身上,游儿开始为着这个往日常有的亲昵举动不自在起来,再对上颂臣那双神采飞扬的凤目,她忍不住低了眼睛红了脸。

游儿止住了哭,这厢觉着害羞又害臊,颂臣却一点也没察觉,只疼爱地笑。

游儿痛哭的时候,在她看不见的拐角后面,苏施第一次硬着心肠伤了人,自己也是哀哀呜咽,泪如雨下。

待她收住了泪水,转身往游儿这边走来,结果就看见这一幕:一身粉嫩的游儿肿着眼睛,脸上却带了笑,面若桃花,艳光四射,垂下头时只管用几根指头搅着葱绿的丝绦,羞羞答答;对面的颂臣身姿挺拔,着湖蓝锦袍负着手,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脸上满满的全是宠溺的神情。初升的太阳把光温柔地匀在他们身上,交融了这对璧人的线条,风儿密密拂过,送来了丝丝缕缕、爱意绵绵的花香。

当下苏施扶着墙,看得几乎痴了,又想到游儿跟颂臣是打小的情谊,俩人从小到大都这么亲密无间,她不知不觉轻声念出一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然后返身走了。

这世上的大家都有牵有挂,果真只有自己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