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关于谁爱谁这件事,张衡之从来不肯过分计较,五年相濡以沫,如今又要结成夫妻,爱与不爱这个问题还有什么值得费神

自己当真是爱惨了月牙儿,那么即便这姑娘当真不是同样地深爱自己,那也无妨,爱情里,总是要一个人多一些,一个人少一些,很多事不用过分计较。

可如今赵惊弦居然有些想问清楚自己对于月牙儿而言,到底算什么赵惊弦之于她又算什么

张衡之送月牙儿回了庄子,在她床头守了小半夜,听了整整几千遍“赵公子”,听得他五内疼得吸不上气

天啊

张衡之心也寒了,头也大了,他觉得那些问题不必问了,自己已经有了答案,不用上战场与情敌一决高下,自己已经灰头土脸不得不缴械投降。

自己真是没本事

可是,月牙儿的心思也是方才被瞧清楚

张衡之为之伤天害理的女人,伤了苏施的女人,心中居然满满当当都是另外一个人

老天这玩笑开大了

乃至第二日大喜的日子,张衡之听说夫人已经醒了,她只是有些愣怔仿佛是惊吓过度。

惊吓过度

张衡之心中的恨意冲上头顶,他狠狠想着:惊吓过度只怕不是惊吓过度,倒情愿月牙儿是干脆吓傻了也好过这样气了他。

张衡之比不上他爹张从古,不得不承认这俩人都是情种,只不过他爹明显要更加高明,手段更加厉害,心急更加深厚,那肚量也更加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