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

我放他生路,谁来放我一条生路

刘眉啊刘眉,他日得了机会你千方百计护着的赵惊弦必定要杀我报仇,怎么样到时候我怎么办你想过没有可否也似今日求我这般再去求他求他饶了我

赵惊弦想说自己也是迫于无奈,他想说自己实际上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还想说爹娘他们倘若晓得自己放了他那么必定是不能容情。

他更想说:刘眉,你怎么从来都记不得我才是你的丈夫更想问一句:刘眉,是谁点拨你专门往我的后心上捅刀子可到底什么都没有说,仿佛他赵紫骝从来都不委屈、不怨恨、不伤心。

烛火重重下,赵紫骝垂下的脑袋非常沉重,沉重到仿佛谁也瞧不见他心中在想些什么,那投下的阴影却很是高大,仿佛他不是个活人,而是一尊正在默哀的雕像。

刘眉跪在他身后默默垂泪打湿了夫君的袍子,更打湿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堡垒。

她以为赵紫骝不同意,当时一急之下便脱干净自己的衣裳赤条条立在赵紫骝跟前,幸而俩人都在床边,帷幔之中人做了什么外头一律都瞧不见。

刘眉也顾不得羞涩、恐惧,两只手臂如同是菟丝花轻轻缠上赵紫骝的胸膛,将脸颊贴在他胸口上听那里头一下下沉重的心跳,柔柔道:“紫骝,你瞧瞧我。”

赵紫骝从她贴上来的那一刻就开始僵硬,那僵硬却不是因为紧张,而是绝望:原来,原来,终有一日自己的夫人刘眉居然也会主动往常那么多回她都是不迎不拒,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却还是为了救个旁的男人

他瞬间觉得自己真是可怜又可悲刘眉,你把你丈夫当做什么了把自己当做什么了

你不是从来都冷冷清清、不爱男人亲近么

现下怎么跟个花楼里的窑姐儿似的剥了衣裳取悦恩客

这样主动也是代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