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小厮再如何好心阻拦她都不听,只管是推开门就要进去。

那小厮十分紧张,不知要闯出多大的祸事,结果,两人方方推着拦着到了门槛,张衡之那长剑已经送到了月牙儿的喉咙前:“不是说了,谁也不许进来都拿我的话当做耳边风不成”

当下那利刃距离月牙儿的喉咙也不过是一寸的距离。

这般近

月牙儿连一口口水都不敢咽下,她呆呆地立在这儿,大滴冷汗已经落了下来。

那小厮的双腿也是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当下房中寂静无声,空气也仿佛流不动了。张衡之的长剑也是出了去带了一股子杀人解恨的意思,发觉不对的时候立即收手,却已经逼到了来人跟前,差点误伤了一个姑娘。

还是那个小厮先出了声:“少爷,这位,这位乃是月牙儿姑娘”。

张衡之的长剑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他瞧了一眼月牙儿也不做声,自己去坐在桌子边上自斟自饮,小厮上前查看姑娘,发现月牙儿仿佛是受了惊吓似的脸色发白,可是一双眼睛已经镇定下来,甚是安宁。

他赶紧拦着:“方才差点已经出了事,姑娘咱们还是走吧”。

月牙儿兀自立着不动,只盯着张衡之落魄的背影,她眼中闪过很多东西,那个小厮自然是觉得她不懂事,逾越了规矩。身为一个女人实在是太不懂什么叫做矜持,于是再也劝不动就任由她那样立着,反正这个姑娘不能说话才不会吵着少爷,或许,还能劝解几分好叫少爷那身子骨别垮下。这般一想,屋子里头只剩余一男一女两个人。

月牙盯着张衡之实在是无趣极了,于是渐渐走向那桌子,张衡之虽说当时有几分醉,但是并不至于是个聋子,他分明知道月牙儿并没有走。

白日里自己对她那般心动,现下却再也不想多瞧她一眼。因为他自己进了一个火坑尚且爬不出来,性命攸关的大事之前,这点子风花雪月还能算个什么

真是要计较起来,天底下哪样东西能比自己更要紧人终究是爱自己比旁人要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