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惊弦一日没法动弹,只因为苏弑的出走干着急,并不知道阿施实际上已经是在洞子外头窝了一整天。他兀自想出了无数可能,每一种都叫自己心灰意冷,生不如死。可是,如今他的掌上之珠已经回来了

赵惊弦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也才敢对她耍脾气,要她好生伺候自己。

苏弑见他已经松了气也是做小伏低,心中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剩下的只有三个字:不至于。自己不至于对赵惊弦这样惧怕、犹疑。

于是,她“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心中琢磨的却是那个叫她纠结一日的谜团。

赵惊弦眼见她仿佛也不是十分生气,于是轻轻抚摸着苏弑的耳朵,这丫头一动不动由着他把玩自己娇小玲珑的耳垂,很奇怪平时在自己面前他从来不是这样顺服。

赵惊弦又问道:“你今儿一整天都疯跑去了哪儿”

苏弑答道:在洞子外头的石头上。

闻言,赵惊弦乃是松了一大口气:“当真你不知道可是把我吓坏了,偏生自己也不能动弹”苏弑突然拧过身子歪着脑袋盯着他黑亮亮的眼睛,说道:“赵惊弦”。

赵惊弦突然被吓了大跳,火堆的光焰映在苏弑的眼眸中,又明艳又热烈仿佛是里头养了一大池子的晚霞叫阿施惊叹不已,她仿佛是拿了个什么大主意,他向来也晓得自己的阿施乃是个心中能做主的一个,因此有几分忐忑。

只见苏弑直盯盯瞧着自己,严肃问道:“赵惊弦,我只问一句你今日说的这些话可都是当真的”淡淡一句话已经叫赵惊弦心中荡漾起了无数细纹,这些细纹乃是层层叠叠堆起来要酿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他眼前突然发蒙,心爱的姑娘仿佛也是一下子就变成了两个,眼睛好似不管用似的什么也瞧不清楚,双臂却不听话似的已经先一步将苏弑箍在怀中满满当当,喉头也仿佛是打了结,舌头也不管用了似的吐不出一个字,脑袋里头好像是响起了无数喧嚣嘈杂的声音,他却支配不了自己,手足无措仿佛成了什么都不会的孩子一样,急需谁来守护自己。

此时,苏弑的下一句话仿佛是一抹刺眼的太阳已经直刷刷照进赵惊弦的眼中,叫他眼中除了这些光点再也瞧不见旁的任何东西。

阿施问道:“桃花,我能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