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这世上再也找不出一件比这一夜更好的事!

他享受着,沉浸着,兴奋关头已经想不起来为何不怀疑一句——为何这个施儿好像还是个完璧之身的模样?

等她稍稍适应,江朗亭就亟不可待如同是个最最毛躁的愣头小子,按捺不住那股子猛劲儿已经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他已经三十岁了,可是此刻却是头一次开了荤的混小子,只晓得尽兴只晓得将她揉圆捏扁恨不得拆吃入腹,叫这个姑娘在自己怀中生不能生,死不能死,两个人抵死相连、疯狂止渴,不曾口齿纠缠仿佛就不能呼吸,爱得深,爱得重,好似是这人世间最最称心如意的一对鸳鸯。

施儿仍旧是咬牙不吭声,江朗亭则是低声喃喃着抚慰哄劝,他双目发赤,一边如同最最凶猛的潮水将自己心头的宝贝一刻不停拍打在沙滩上,拍得她几乎喘不过一口气来也只是任由自己拿捏,男人乃是刚强不过、放纵不羁的姿态,姑娘则是垂死挣扎也任凭他予取予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起起伏伏不曾消停,江朗亭销魂之处在她耳边轻轻蹭着,仿佛是哄着她:“施儿,叫出来!叫给我听!”

可是,这姑娘轻轻摇了摇头,眼睛里头有了泪水,江朗亭难道不心疼?

于是亲着她的嘴唇低声安慰施儿:“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分寸,我弄疼了你吧”。嗓音沙哑,里头有挡不住的情潮。

他的姑娘却轻轻摇摇头,只管笑着瞧自己,一双眼睛里头都是师父,盘在江朗亭腰上的长腿则是随着这个男人的动作轻轻晃荡,如同木鱼轻轻敲在他的后臀上,蛮腰带着两条腿却将这个男人锁得更紧,双手也柔弱无骨直接攀上了江朗亭的脖子,嘴唇凑上来紧紧贴着他的。

两个人乃是这世上男人女人所能有的最最亲密的姿势,做的也是最最亲密的事。

春潮几番起伏,此时,明月在天,清风吹叶,窗外有小虫子哼唱,伴着这床帏之中的起起伏伏没个尽头。

天快亮的时候那床上的帐子才安分下来,里头传来轻轻的呼吸声,透过帐子的边缘可以瞧见四条腿抵死纠缠,两人显然是累极了之后才歇下。

江朗亭半醒半寐一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但唯有一点:管它呢,身边这个与自己一夜春宵的女人是自己的姑娘就好,其他也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