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坐在桌子旁,凝神诊脉或者低头写方,神情沉静,自信洒脱,笔走龙蛇,带着股淡淡的清冷。

赵惊弦凑上去想问句话,却被丫头拦了下来:“你们是谁公子正专心诊治,不能打搅”

赵惊弦行了礼:“此次来我们是为寻一个中原女子。听闻几日前似是因为受寒来贵馆求药,所以想烦公子问问谁送她来又去了何处”

那姑娘手上推搡的动作稍稍弱了,但还是不甚友好:“我们公子诊治的人多了去,每日里没有上百也有几十,难不成还得都记下来等你们问你说的那位我没印象。”

赵惊弦何曾被人家这般说话对待,心里生出万丈怒火也不敢跟她置气。这时,他身后的库亚克说道:“姑娘莫急。这位赵公子的朋友不见了,他也是找得心焦,所以言行上不当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那丫头见库亚克恳切,再加上他皮相斯文,儒雅倜傥,就软了语气:“那姑娘生得什么模样”“柳眉、杏眼、鼻梁高挺”赵惊弦慌忙插嘴。

听闻此言,一旁诊脉的公子喊着:“白芷。”

那丫头赶紧过去垂头听他耳语几句,便将他们三人带进右侧里间:“公子请各位稍等,他速速就来。”

这间屋子除了两张床外一无所有,想来是为病人检查、针灸的地方。

三人候了片刻,就听见外头白芷高声说道:“对不住大家。公子今日有事在身,明日接着为各位诊治吧”,话音一落厅里一番热闹,但不妨碍帘子一掀,三人瞧见白芷推这个带轮的木椅进来原来,这回春堂的妙手扁鹊罗子棠竟然是个腿疾之人。

此刻正面瞧他,这位公子气质沉稳,面色坦荡,眼神清澈,心定气闲,只见他手指轻轻叩着木椅扶手,身上自带了一股草药的苦味。

他开口道问:“在下罗子棠,不知几位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