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苏施前一夜也没睡好,方才又遭了殃,这会儿居然打起了盹儿,可是口中喃喃自语,唯有:“师父,师父,救我”

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这么难熬

果真是个牢狱不成

潭毓泽叹了一口气把她平放在榻上,叫她歇息地稍微舒坦些,瞧着苏施那双眼睛却是越发悲悯。

这时候也还早,月亮还在头顶上闪着寒光,空气之中湿润得厉害,水渍渍得叫人难受。

潭毓泽轻轻摇头,觉得心头仿佛是有一块大石头砸得自己几乎要喘不上气,他非得出去走上一步半步才好。

苏施只觉得这几日好像都是在做梦,唯有自己在梦中。

这些平日里距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东西:王位、登基、父皇、逼宫,连同蒙黛朵与他们表兄弟的爱恨情仇,都真真是自己想也想不到,见也见不着的大戏。

这些怎么就千丝万缕得跟自己扯上了关系

自己又是为什么成了这大网之中的一个

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这般少,可是平生没见过、没拥有过的东西一下子全部挤过来,而且这么多,为什么

这奉在自己跟前的都是宝贝么

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属于自己

这些东西叫她害怕,叫她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