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鹤山如同饿狼一样的目光,庄玉娘心中是又恨又怕,心知他打小少年时候也并非色中饿鬼,如今为了个儿子这样大年纪真是什么脸面都不要了,一点羞耻都不讲究了,简直现下就是被人下了降头的牲口。

他问道:“云游儿”

游儿被困在这儿三年哪里晓得外头的天都变了

只是听见他这话中十分诡异所以也不敢搭腔,三年里头自己孤孤单单,干脆连这么跟人说话都要忘了,舌头不是很利索。

玉娘赶紧挡在闺女前头:“这是颂臣少爷的媳妇”。

两个字颂臣一下子叫李鹤山眼中一疼,他默了半晌瞧着那个缩成一团的女人,问道:“她属蛇”

玉娘只管答道:“少夫人确实是属蛇”。

“少夫人”李鹤山念叨这三个字背着手走了,只叫人将云游儿再重新关回去,可怜这丫头三年来第一回见了娘亲也只喊出一声娘就又被拖了回去,而庄玉娘则是如同打了一场大恶仗一样累得浑身大汗,双眼发直得救闺女出去

不成要坏事了

谁知,不等庄玉娘使唤出什么大本事,游儿这厢就不好了。

她们母女都晓得老爷只怕是不肯善罢甘休,可是也不曾料想他居然这样亟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