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施儿酿的,不是你该动的东西,放下”。

朱阮阮脸上十分挂不住,哇的一声就要哭了:“我不该动?我也就是喝点子酒怎么就成了个无恶不作的贼人一样?苏姐姐的东西诚然是宝贝,我照料了你那样久,喝一点她的酒也都是掉脑袋的大罪名了不成?你们当真是十分小气!”

江朗亭便不说话,朱阮阮已经一仰脖子灌了下去,仿佛是耍赖一般说道:“怎么办?你不叫我喝,可我都喝光了。”

江朗亭不曾想到朱阮阮还是这样的无赖,但这丫头乃是一个刁钻古怪的,于是也不再多说,自己默默坐着说道:“要喝抱回去你自己屋子里,别在我跟前耍酒疯,你太闹腾。”

朱阮阮一听眼睛又红了,她兀自端了一碗酒喝下嚷嚷着:“好酒!好酒啊!当真好喝!”

江朗亭眼见也赶她不走,于是自己背对她躺下,朱阮阮瞧着大哥哥宽阔的背影心中一疼,于是问道:“大哥哥,你有多不待见我的闹腾?”

江朗亭不搭腔,这朱阮阮端了一碗酒走上前去,站在他跟前问道:“你说话啊!你说说”。

他还是不动声色,于是朱阮阮又喝光了哭着说道:“大哥哥,我若是不再闹腾了,你留着我一直在这琅琊谷好不好?”

江朗亭安静说道:“朱姑娘,你就不要回家吗?你娘怎么办?你哥哥怎么办?你就不要出嫁了吗?”

朱阮阮则是十分不在乎:“他们总会过得很好,哥哥能把我娘照顾得很好。至于我”,她咬着嘴唇:“我不想嫁人”。

江朗亭:“那也不行。你打算在这山谷中住一辈子,要我答应,更要看施儿答不答应。”

施儿?又是苏姐姐!

朱阮阮冷声道:“原来这山谷中的主人已经是苏姐姐了,我居然还要给她报备。只是,”又一笑:“我替她照料你这样长时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哥哥,你说,她因此会不会留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