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的全部是威胁

天爷郎蔻儿身为一个天子,现下居然也被威胁到了这个地步

女皇所恼恨的虽然是那么几个背信弃义的臣子,最恨的莫过于自己根基不稳,说话的分量显然还不足以震慑那些心怀鬼胎的不安分之徒。才一年,才一年要全部人都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只怕是很难,这两位的年纪简直可以当她爷爷的老人约莫也是情势所逼,太过严峻不得以所以也干脆出面来求郎蔻儿。

这会儿外头哪里是他俩跪着

那地上跪着的分明是全部拥护她、扶持她、追随她、对她忠心耿耿的那些臣子

连他们俩都出面了,可想那朝堂之外的民愤该是有多大

郎蔻儿在床上听见窗外两位老臣的哀求,她瞧着为自己端水拿药的松流泉问道:“我若是连他俩都拒绝了,咱们是不是真的要完了”

被逼到这个份上,她除了心酸,还是心酸,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于是两行清泪已经流淌下来:“那是阿施啊,即便是犯了大错可是,是我的苏姐姐啊大弘这万里江山乃是他亲自托付到我手上,可如今我却要为了她给的东西杀了她”

郎蔻儿拍着床板恨声道:“我怎么甘心叫我怎么办都来逼我。都来逼我你们好大的胆子”

松流泉拥着她如同是安慰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轻轻拍着:“没事,没事,我在呢,我替你担着。”女皇不解地瞧着他,却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原来是后颈上挨了一手刀,于是临了也只吐出一个字:“你”

松流泉抚摸着她的脸蛋:“我原本以为阿施是个有分寸的,可是她此番乃是将天捅出来一个大窟窿。这个窟窿实在是太大了,这灾祸闯出来那一刻,无论是谁对谁错,我们都已经保不住她”,他立起身对着自己的小妻子说道:“不如,咱舍了吧”。

人在朝堂,身不由己。

松流泉走了出去传下天子口谕:“捉拿血衣藤妖苏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