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学昱瞧他这么说。略微感慨地叹了口气:“敏敏也在读书。你也不富裕啊。”

卓谦不以为意地呵呵一笑:“您是不知道。现在客户多了。公司一年起码十几万地收入。这点儿钱我还是出得起地。”

卓语琴只顾叹气。没再说话。

任学昱觉得挺不合适。连忙摇头。怎么也不肯答应。

“姐夫。”卓谦食指敲击着眉心,表情变得迷离起来:“当初家里穷,孩子又多,说句不夸张的话,真是想吃口饱饭都难,那时,我记得很清楚,姐怕我挨饿,时不时就去厨房偷吃的,夜里再偷偷给我,后来被爸现了,姐就说她自己偷吃了,怎么也不提我,为这事儿,我姐没少挨爸的打,最后,姐每回吃饭都少吃一点,把多出的窝头,给我塞过来,就是怕我吃不饱。”

想起当年那段苦日子,卓语琴也是苦涩一笑:“陈年烂芝麻的事儿,提它干嘛?”

卓谦的情绪稍微有些激动:“没有我姐,就没有我卓谦,姐夫您说,现在我也富裕了,要是连这点儿忙都不帮,我,还是人么?”

……

入夜。

任昊一个人悄悄溜出家门,窝到胡同外一处犄角旮旯抽烟去了。

那本该生的车祸,或许不可避免,任昊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摆平之后的祸端。

思来想去,他策划了一个笨办法,在那位女领导被撞后,自己见义勇为,将她送去医院,也许,她看在这份情面,就不会进一步追究小舅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