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夏晚秋静静靠在床头,似有杀机的目光直直盯着任昊的双眼:“我记得你昨晚是来借书的!为什么早上却和我睡在了同一张床上!我!需要一个解释!”

瞧她这幅凶巴巴的模样,任昊更是不敢言语了,只想自窗户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说话!”

任昊抓了抓头:避重就轻地回答道:“那个,您,您昨儿晚上喝醉了,就那个吐了一下,衣服上都脏了,我看您在卫生间睡着了,一想吧,还是把您搬回床上,呃,大概就是这样。”

夏晚秋紧了紧被子:“大概就是这样?大概就是哪样啊!我问你!我的衣服呢?难不成……它自己飞走了!”

“在厕所,嗯,我,我怕您把床单弄脏了,而且穿着脏衣服睡不踏实,就那个,咳咳,就擅作主张地帮您脱了下来,丢洗衣机上了。”任昊寻思这瞎话怎么编也不是个事儿,干脆实话实说得了,兴许还能落下个宽大处理。

门外,刘素芬愤怒的催促声响了起来:“还在干什么?没听懂我的话么?都给我出来!”

夏晚秋做了个深呼吸,随手将盘住头的卡拽了下来,一把丢在地上,瞧瞧他:“为什么你也在床上?”说罢,她一个探身,猛地拽开了衣柜,快翻出套职业装后,回冷视:“转过去!给我解释!”

任昊边死死捂住眼睛边回过身去,很是忐忑道:“我看您睡得香,就把被子给您盖上了,然后,然后吧,我就,那个,给您把被子盖严实,可,可谁知道一睁眼就成了这样,啊,或许是我昨天太累了,您不知道,我这人一粘床就睡,对,粘床就睡……”

偷袭过夏晚秋的事儿,打死也不能说,任昊只能编了个漏洞百出的瞎话。

夏晚秋冷眼相望:“那么,你的上衣呢?”

“哦,您忘了,您喝醉以后把茶水弄撒了,我就脱下来想等干了再穿。”任昊回身拽了拽t恤上的浅黄色印记,无辜地眨巴眨巴眼:“夏老师,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