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朗亭心头刹那有些慌乱,因为偏偏是这紧要关头。他不动声色把苏施挡在身后,叫她躲在自己背影里。苏施手中的剑就要出鞘,江朗亭却死死按住,几乎将她几根指头捏断,她咬着牙忍住,深知师傅这时紧张。

晨起的薄雾给人几分寒意,苏施猛地打了个冷颤。

果然,江朗亭便行了个礼:“见过师兄。这几日重伤未愈,不曾去前院拜会。原以为师兄近来事务繁重,定是分不出心思怪罪我礼数不周。”

张从古却转身走上前来,笑道:“这是哪里话都几天了,我也不曾脱出身来瞧瞧,还盼你千万别埋怨我怠慢才是。”

“那么师兄,这是专门来探我也太早了吧”,江朗亭心上打鼓,猜不透张从古这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偏凑到这时候我也是没办法方方得了个信儿,是关于师娘的。想来你必定也十分挂心,所以急匆匆赶来找你。可是,瞧现下这打扮,你们师徒莫不是要走么也不说一声,便要走去哪儿”

江朗亭有几分窘迫,便赶紧转了话头:“师父师娘到底如何了这信儿是什么”

张从古心知他不自在,也不挑明,语气凝重起来:“师弟,有件事儿你听了可千万别太慌张。”

江朗亭是心头一声“咯噔”天爷他勉强稳住心神,问道:“是什么”

张从古见他眼底那抹慌乱,心中暗暗一笑,但脸上照旧十分平稳,带着沉重的语调:“师娘找见了。”

“什么师娘她在哪儿师父是不是与她一起”

“那我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