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意思含糊的词,虽不曾瞧见脸庞,但张从古几乎已瞧见她挑起的眉毛和带着嘲讽的眼睛。蒙黛朵道:“前头如何我不晓得,来了这儿,便见你对我儿的心上人要杀要打的。”

“绝不冤枉。他强逼师娘,做下天地不容之事,人人得而诛之。”

“哦。”蒙黛朵在众人脸前走上几步,一身衣裙飘飘若仙,真是风姿卓绝,令人瞩目。然后,朗朗一笑:“可是,张大盟主,查得仔细么在下怎生记得与王惊鸿那贱人夜夜欢好的另有其人莫不是弄错了吧。”

此言一出,场上真是要翻了天张从古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蒙黛朵,这是你从哪儿听来无凭无据的东西你切勿含血喷人,拿这些污言秽语来糟践师娘的名声

“名声她哪儿有什么名声玉容青衣么这都是哪一年的名号快别脏了这四个字一笔一划都是糊弄人的幌子丈夫死了才几日便与个年轻男人昼夜鬼混,快活风流。哪里是平日里装出来的模样今日也不过是专门给江朗亭这傻子下了个套。还值得装什么三贞九烈”

张从古听不下去,手上一把剑便要刺过来,蒙黛朵却不闪不避,只勾起纤纤玉指,用骨节往那剑身轻轻一弹,看似玩闹似的随意一下,张从古却已觉着仿佛是有千钧之力压制剑势,逼迫他偏了准头。

蒙黛朵照旧是银铃一笑:“张大盟主,我这话可不是胡诌,是得了信儿呢。怎地也不耐心听听便急红了眼呢”

张从古又挽起剑花,直逼蒙黛朵的喉咙,只想一剑穿喉,叫她立时死了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但此番她又是竖起两根指头夹住剑身,张从古那势头收不住,往前一栽,便听她几不可闻笑道:“招招致命,张盟主今日是恼羞成怒要将我灭口么”

她那声音柔柔地飘进张从古耳朵,听来却如寒风刺骨:“你是替那贱人心虚还是,你自己原本就心虚”

两人再过一招,蒙黛朵却是凌空一转,将张从古的镏金软剑缠成麻花一样迫向他自己的胸口,张从古满头大汗,脸上也红成一片,她却悄悄问道:“莫非,你也知道她的姘头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