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自命不凡,断然不是那等贪生怕死的蝼蚁行径。富贵险中求,血衣藤妖苏弑此刻反正也是没了还手之力,正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于是,不但没有人退缩,反倒是大家结伴一起围困上去,阿施依然是无所畏惧,人头落地的时候也不算多可怕。她与赵惊弦相依相偎,头上是那明亮巨大的月亮,脚下则是一大块山崖边的石头,身后乃是那万丈深渊,前面触目所及则好似一群豺狼。

对,就是这样的险境!

突然耳边响起来炸雷一样的炮声,喊杀喊打的声音夹杂着无数惨叫,一幕幕回荡着她觉得十分精彩,对,十分精彩,这样热闹地送上自己最后一程。、

这样无穷无尽的鲜活声响只叫她心生欢喜,与赵惊弦依偎在一处则是相视一笑。

偏深此刻一个人迎着月亮光站了出来,朗声道:“且慢”。

众人自然是不答应,你江朗亭今夜明知救不成她为何还这样多的话?

那月白色的长袍飘洒在苏弑的脸上,轻轻的滑滑的照旧是那浆洗干净的衣裳的而模样,阿施一时间失神,伸手就要摸上一摸,赵惊弦则是将她抓得更紧。

那个朱阮阮却是爬过来哭天抢地说道:“天爷!亭哥哥,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亭哥哥,求你了,想想我,想想我吧,我可是真的只有你了呀。”

阿施闻言头上有大钟在敲一样清醒起来,于是对江朗亭说道:“相守五年,养刀一年,六年时光换您当初救命之恩,徒儿已经是再无所出,再无所给。这笔债已经还不清,那么,越发不敢再欠下更多。”

江朗亭只是一笑:“并非是你欠我,都是我自愿的,我乐意”。

闻言那个朱阮阮则是一声尖叫险些滚下山崖,她哭喊着:“你乐意!你贱不贱!人家都不稀罕,你死皮赖脸要替她死!你这样,我怎么办!”

江朗亭只是回头瞧着这个几乎气疯了的女人,说道:“阮阮,你何必呢?你我都知道,你可是没了谁都能好好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