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阮阮不服气,于是气哼哼说道:“我打从九岁起就惦记上你了。当中五年我们没有碰过面,这五年,我见了那样多的男人,母亲为我找来那样多的年轻公子,可是,”她软软地说道:“我心中独独只有一个你。”

“我病了,大哥哥,我为你病了。娘亲说,我是得了相思病”,她心道。

江朗亭不以为然根本不上心,于是问道:“那么,你来这琅琊谷是打算做什么?”

朱阮阮那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兀自强撑没有嚎啕大哭,反正江朗亭也瞧不见,于是只管声音好生生地说道:“你说呢?估计是来寻开心的吧。”说罢自己一抹眼泪,笑嘻嘻跑出去,再回来却是抱着两坛子老酒。

她身上带着很好闻的杜鹃花的香气,那热烈绝望的花朵她在身上如同是开出来了一片,朱阮阮方才那些伤心仿佛也都是装的,只是打开盖子掏出两只大碗倒上两碗,她贪婪地嗅着酒坛子上窜出来的香味,柔柔地说道:“果真是好酒呢!”

江朗亭有几分不悦,那是施儿酿出来的,这谷中自己除了做做饭在也不曾动手干过什么,这坛子带着新鲜泥土的腥气铁定是从地下挖出来,再不是白日里去买的吧。于是问道:“这是哪儿弄来的?”

朱阮阮笑道:“杜鹃花下头埋着的”。

“哪儿来的杜鹃花?”这山谷中何时有了这些东西?

朱阮阮笑得更厉害:“我今日种下的”。

这琅琊谷中都是毒草毒虫,即便是施儿那样的年轻姑娘也不曾想起来要去种什么花儿朵儿,谁料想这个朱阮阮方能动弹一声不吭已经种了下去。

“幸好挥了锄头,要不然怎么知道我相中的那块地下头有这样的好酒?”

“放下”。江朗亭那话音里头已经没有多少客气。

朱阮阮一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