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拜见相公。”

“多年不见,存中倒是沧桑了许多啊。坐下说话。”

“相公历经世事,倒还是如在杭州一般丰神俊朗。”沈括拱手道谢,坐在了王言的对面。

当年通判杭州之时,受范纯仁的邀请,去到书院讲课,沈括就是当时听课的学生之一,在散了课以后还单独找到了王言求教。

那以后,沈括便开始了对于‘新学’的学习,也开始了钻研其他的各种东西,在过去的几年中,他跟王言的联系也没有中断,时常通信。因为王言的身份地位,以及学识的深厚广博,哪怕他只比王言小一岁,却也还是执弟子礼的,这一点沈括还是比较坚持。但实际上,两人的关系算是亦师亦友了。

不过沈括的轨迹并没有太大的变动,还是因为没有考中进士,在地方做着小官。今年沈括来京参加春闱,因为他本身是做官的,所以不必要像其他士子一般还要等半年,他是才来京中的。

而他来到京中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王言的府上送拜帖。王言便直接让他这时候来国子监,趁着中午吃饭休息的时间,两人聊一聊。

但实际上,沈括早便来了,还跟着听了一上午的课……

王言喝了一口茶水,笑问道:“存中今次可有把握考中啊?”

“学生不比相公,省试皆各州天才,如何敢说必中之语。”

“我说你能中。”

嗯?沈括惊疑的看着面前笑吟吟的偶像、人生榜样,迟疑的说道:“相公,此举怕是不妥吧?相公如今在京中正是……”

“我虽掌监事,然则贡举之事却不由我做主。且今岁是科举改制首次实行,便是可能暗中操作,我也做不出这等事。我说你能中,是因你学问扎实,心态平稳,且年初亡了西夏,正是用人之际,我料今科当取士四百左右。存中只要正常发挥,手到擒来,等闲事耳。”…。。

“学生不敢断言,还是考过再看吧。”

“存中志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