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婧嚼完口中地苹果。忍不住吃吃一笑。“你忘了婧姨跟你说过地。我女儿都与你同岁了。嗯。婧姨吃好了。谢谢你。快放下吧。”

放下盘子。任昊作恍然大悟状:“对。对。抢银行那天您跟我说地。不过您可真不像。这三十岁。我都是大着胆子猜地。”他故意提了一下抢银行地事儿。顺带赞美谢知婧。

谢知婧看看他。笑而不语。

任昊忽然感觉现在的身份很不错,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就算说错什么话,想必别人也不会太多计较吧?

“婧姨您真厉害,刚才我在楼道瞧好几个大官都来看您。”任昊表现出一个小孩子的好奇:“您真的是副局长?”对于这点任昊很困惑,哪怕是财政那边的局长都说的过去,可一个教育局副局长,不会那么有面子吧?

一会儿成熟懂事儿,一会儿天真无邪,任昊的表现倒把谢知婧弄得有些糊涂,她慢慢移动目光,笑看着窗台的花花朵朵,“他们呐,百分之六十是冲我父亲的面子,百分之四十呢,是冲我哥,呵呵,小家伙,现在明白了吧。”

谢知婧饱含深意地瞅着他,指尖在被面上慢慢打起转转:“你救过我的命,婧姨也不想跟你兜圈子玩儿,钱呢,我是决然不能收,回去跟你小舅说,安安心心做他的生意,什么事也没有。”

按说人家话到这份上,就表示肯定不会追究,但任昊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您好好养病,改天我再来看您。”

……

在和平门站下了车,任昊先去全聚德后面那边儿的小餐馆里吃了份三鲜馅的锅贴,这才回到家,躺床上迷瞪起来。

晚上待父母回家,任昊将小舅公司的事告诉了他俩,爸妈显得很着急,赶紧又给小舅妈打去电话,结果,这顿晚饭一家人也没有吃好,忧虑重重地讨论着小舅的事情。

席间,任昊一个劲儿安慰着爸妈:“一定会没事的。”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