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来的时候呢?”

“打晕了的。”

李瑕道:“演场戏,让他们以为是被谢方叔捉了,是丁枢相派人相救,然后再带他们来见我。”

吴衍道:“何必演戏?你吩咐他们明日于御前控诉即可。”

“不,刘金锁是个憨直人,他演不了。”

“好吧。”

李瑕皱了皱眉,觉得这些奸党也是嚣张惯了,做事太粗糙。

旁的不提,只看谢方叔手下人行事,远比丁党走狗缜密……

而随着李瑕这一皱眉,他与吴衍之间的强弱之势也发生了变化。

李瑕虽无官职,但有丁大全的信重、有筹码、有能力,在吴衍面前隐隐竟有些主导者的姿态。

另一方面,吴衍能投靠丁大全,并不是有气节之辈,心知李瑕能在几不可能的情况下从北面归来,必有过人之处,态度上竟也十分配合。

“聂仲由关押在哪里?”

“三衙。”

李瑕又问道:“能直接救出来?”

“怕是不能。”吴衍道:“不过,李小郎君杀钟希磬真是好手段,如今临安城人尽皆知,谢方叔在追杀你这蒙古细作,明日御前对质、谢方叔一败,聂仲由‘潜通蒙古’的罪名自然也是被污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