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看这情况,连二相都不敢庇保,小郎君该在宋境呆不下去了。”

韩祈安是个久病之人,说话声音很轻。

“不意外,在开封时为父便有此推测,以宋廷之倾轧,非进士出身绝难出头。”

“是啊,小郎君能做到这等程度,已让我大开眼界,可惜,结了私怨。”

韩承绪道:“他会再回来找我们。”

“父亲何以确定?”

“信他。为父已将这祖孙三代老弱病残交代给他……你们且有个准备,待小郎君归来,我们随他北上,投奔李璮。”

“听巧儿所背情报……李璮怕是不足成事,孩儿反而认为该劝小郎君与张家谈谈,张家越在意他,便越知他才能,到时我可为说客,去见张柔,我们在归德府还有些故旧……”

“到时再说吧。”

“父亲是想说,聂仲由等三人未必愿去。”

“不错,等过阵子风头小了,我们先甩脱聂仲由。”

“是,巧儿记得情报,小郎君若无恙,必会来找我们。”

韩承绪叹道:“既有了回归中原安身立命的指望,你务必养好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