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绪叹息一声,道:“阿郎可看出来了?这庆符县形势复杂啊,诸族杂居,不仅有汉、苗,还有僰、彝,又有生、熟之分,各个寨子习俗也不尽相同。

以今日这些苗人而言,那罗娘子敢与外族男子相谈,或因未受理学教化,或因熊石包容,或因阿郎气度不凡他们有心交结。但若是旁人敢与苗女并肩而行,被其兄父族人打死也有可能。难治,难治……”

韩祈安道:“不仅如此,西南之地原与大理国通商换马,茶盐丝瓷交易繁盛,如今蒙古占据大理,商路断绝。再加上大战将临,县治与诸寨关系必定紧张。”

李瑕点点头,放目望去,问道:“为何苗寨的稻子收了,县郊的稻还未收?”

韩承绪道:“还未完全熟。”

韩祈安道:“秋防在即,由此可见,这白岩苗寨寨主是个谨慎人。他该是担心战事一起,来不及收成。”

刘金锁道:“还是个有钱人,能让媳女挂那么多银链子。”

“这话倒也不错。”

刘金锁兀自嘀咕道:“那熊山可真壮,吓坏我了。”

说话间,一行人已进入庆符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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