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弘道声音很低,又道:“杨果家中有百余口人,李瑕是否藏在里面?”

“我与史天泽盘查过不下十遍了。你若不放心,自己去查查。”

张弘道苦笑道:“父亲与史帅都没查出来,想必李瑕并未藏身在杨果处……那不如这样,我们把杨果扣在亳州,早晚能引李瑕现身。”

“我两日内便要启程攻宋,此事你安排吧。”张柔道:“但不能扣太久,否则万一李瑕杀了史樟,我们便得罪了史天泽。”

“是,孩儿有分寸。”

“你有分寸,但太执着了。”张柔道:“若实在捉不住就算了,放李瑕与杨果离开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父亲,怎能……”

“若是除不掉,就早些送走那祸害,免得事情越闹越大,尤其是这种时候。”

“可是……”

“别与我‘可是’,你能捉到李瑕当然好,但也须做好捉不到的准备。还有,别动杨果,把柄在别人手上,万不能搞得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

张弘道无奈,拱手应道:“是。”

张柔有些无聊地躺倒,拉了柔软的皮袄盖在身上,道:“我小憩一会,你去吧。”

“父亲竟是这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