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房方楷喝断一声,走上前,压着声音道:“你要去大理,这真的太不成体统,无诏带兵离开县界,后果很……”

“带兵离开县界的县尉很多啊,如神宗熙宁六年,归信县尉臧景,巡马过北界白沟,射伤涿州小鹰军使固德。”

房言楷不由一滞,道:“莫再强词夺理了。我不愿与你相斗,但你也莫裹胁我随你胡作非为……”

李瑕忽然伸手在房言楷肩上拍了拍。

他长得比房言楷高,也更挺拔,这一拍,气势便完全把房言楷压了下去。

“你若执意不肯合作,只会毁了庆符、也毁了你自己。听我的安排,往后我当了蜀帅,或能帮你实现抱负。”

……

良久,房言楷独立在那里,心境似乎完全乱了。

他发现真的拿李瑕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再回想起来,当初李瑕初到庆符时还是更有礼数一些的,如今才叫目无尊卑。

“可,未免也太年轻了些,又是个奸党……”

庆符军营盘。

熊山因派了麾下的什将许秃瓢带人护送白弄川回大理,于是又补了十二名新兵进来,抽调了几名老卒重新整编,凑齐了百人队。

“洪阿六,你来任什将。”

“是!”洪阿六大喜,又问道:“佰将,许秃瓢要是从南边回来了,我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