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内,只怕已是一片阿谀奉承之声?”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韩承绪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阿郎太年轻,能居帅位,全赖钓鱼城、汉中两次大功,加之鄂州危局、朝中助力。”

李瑕道:“兵危战凶之际,官家需能战之人镇蜀。如今一看白银这支蒙军如此不堪,便觉得我这几仗,是靠侥幸赢的。”

韩承绪还有别的话想说,但因李昭成在,没说,只以目光向李瑕示意。

意思是,等官家发现不会再生出儿子,那李瑕这个忠王死敌的立场便不重要了。

势必会影响到蜀帅之位。

时间还有,但要早作谋划。

李瑕虽已命令各处撤出山城,但这更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

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李瑕都不须作考虑,向林子又问道:“蜀道北边,蒙人战事如何了?”

“消息还未回来。”

李瑕点了点头,向韩祈安解释了几句蒙古的情况,最后道:“因我传信,阿蓝答儿逃得快,上次得到的消息,他已与浑都海会军于甘州。”

韩祈安明白这些,也更信任李昭成,遂径直问道:“养寇自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