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公在炎帝陵上。”

“快!把廉公请下来……”

炎帝陵就在陈仓道口不远处,很快有士卒忙牵着马过去,向廉希宪大喊催促。

“廉公,快走吧!再不走宋军要到峡谷前了……”

廉希宪恍若未闻,极目望去,远处的宋军军阵如一只小乌龟一般,进军缓慢。

“都说你用兵擅用奇、喜弄险,但分明是极谨慎。换言之,你的奇与险,是另一种谨慎,因为不用奇弄险,你早死了。”

他这般低声自语着,眯起眼,像是想要看清李瑕的相貌。

“我快被你逼到悬崖边了啊。”

局面对他而言,很难。

太难了,这一局棋,起手便慢了太多步,李瑕杀到他视线里的时候,已伏击了汪良臣、攻下了巩昌。

先发制人,后发人制。

但廉希宪没有不甘、埋怨。

他不会找借口说李瑕是趁着他全力对付浑都海之际计算他,眼下更重要的是应对。

没有应对了,必须作个决择……

“廉公!”士卒又催促道:“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