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容微微一笑,道:“丁大全任相时,投靠他的可不止明面上那些‘丁党’,清流直谏之臣,收了钱财充作喉舌的,多了,今倒装着为国忘死,诬陷起我……李节帅来,总之凭证明细皆在其中,拿去吧。”

“是。”胡真应道:“此事办妥之后,奴家便往川蜀,请太妃保重……”

“什么?”

“姜司使让奴家卖了风帘楼,随关阁长走。”

“凭甚?”阎容不悦,支起身来,美目含威,道:“凭甚能带你走?”

“太妃息怒……”

“别叫我太妃!休忘了谁才是你的恩主。”

胡真连忙拜倒,解释道:“奴家不敢忘,但姜使司说奴家是贱籍,又太招眼,留在临安早晚为贾党所杀。”

“那我呢?李瑕便未想过我的安危不成?”

“姜使司言,恩主贵为皇眷,江少卿则是官身,自无危险,故而先……”

“哼!”

阎容愈怒,随手拿起榻上的软枕便掷在胡真身上,之后踹着脚自生着闷气。

“恩主息怒,奴家……”

“我问你,李瑕是要放弃临安眼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