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杨大楫错愕的当场,率先冷笑起来的却是郝天益。

“这便是你们的胸襟,这便是你们的诚意?”

“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张珏道,“郡王不须假仁假义收买人心罢了。”

这显然不能说服郝天益,他大笑不已,道:“是,是,那便请你们自行‘赏罚分明’,莫在奢求我们中原人归附了。”

“中原人如何作想,凭你与虏寇当奴才的嘴一张一合便能作数不成?”张珏冷笑道:“忽必烈是大方?怕是自知死到临头了,才胡乱封赏,毫无章法。”

“陛下敢任年轻有为者为各路万户,你们却连大将也只给个统制,乞丐也想争天下……”

张珏还待再应,李瑕道:“不必理他,他想激怒你,好教你别放他回去,他怕忽必烈会杀了他。”

又是这一句话。

郝天益收了声,默然不语。

李瑕转向杨大楫,问道:“可是嫌这官位太低?”

“不敢。”杨大楫在这会工夫已仔细想过自己的处境,连忙应道:“能为国尽忠,为郡王效犬马之劳,末将之幸事。”

李瑕语气平淡地又勉励了他几句,打发了杨大楫。

他再看向郝天益,沉吟道:“今夜如你所见,便是我对你们这些世侯的态度……愿意归降的,一份功劳一份赏赐,不必狮子大开口。执迷不悟的,待我灭忽必烈之时好自为之便是。”

“哈,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