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俞筠生的孩子又是一副养不活的样子,显然赵禥血脉太孱弱,因此没保住胎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孱”字可真是形象,一个行尸走肉般的丈夫,今已夭折了三个儿子。

而赵禥还在胡贵嫔处饮酒作乐,俞筠哭有何用?还不是要打起精神来尽快恢复美貌。

否则真不能生个一儿半女,等赵禥一命呜呼了,到时谁知无子的妃嫔是别居,出家,守陵,还是陪葬?

又不像那妖妃阎容,傍了个反贼李逆……

脑子里突然泛起这念头,全玖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可怜自己嫁了个看起来就短命的丈夫,二十出头便要担心这些。

“莫哭了,你还年轻,来日方才。”

谢道清轻轻拍着俞筠的手,温言安慰了声,其实有些漫不经心。

“起驾吧……皇后与我同乘可好?”

坐上凤辇,不用再听俞筠的哭声,登时便清静了许多。

谢道清虽是个女人,但以她皇太后之尊,又遇到一个孱弱的皇帝,每每遇事不少朝臣都会请她出面,更有甚者,朝堂上偶尔竟有请她垂帘听政的声音。

当然,能说这种话的臣子显然是不满于贾似道专权,也是对赵禥完全失去了信心。

这种情况下,谢道清对时政至少还算了解。

“长安那边,李逆自立为秦王了。”

全玖闻言虽还端坐未动,手却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情不自禁惊问道:“他……他自立了?不会打到临安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