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歪着头,不胜酒力的神经迟钝着他的思考,他问,“为什么要叫?”

“因为你比我小。”她又想了想,问他,“你平时就喝这么多?”

他难以控制地酒后吐真言,“没。第二次喝。”

“叫姐姐。”她又说。

“为什么?”他又问。

“我是你远房表姐。你看你喝那么多肯定记不住了。你叫声姐姐,我给你倒杯水醒醒酒。”

明白晃着头看她,总看不清,晕头转向的。他想,好像自己是有个表姐,然后,难受,肚子和头难受,喝太多酒难受。他需要水,不管如何,他只想要水。

于是他睁大了眼,似有哀求的味唤她,清脆的少年声像空谷跫音。

“姐姐。”他认真纯净地看着她。

枝道的心脏真要爆掉了。她没想到明白居然信了,心想要是清醒的他那还不得杀了自己。不过…她捂着嘴偷笑,真的好爽啊。

“水。”他难受得踉跄起身,身子歪歪倒倒,她紧张地虚空张开手臂想扶他,却碍于肌肤碰触不愿真实地挨上。

于是明白一个不稳,膝盖一弯,携着重量摔在她身上。枝道下意识从坐姿瘫倒在地,惊愕地看着他伏在其上的正脸。

他的小臂撑在她的耳侧,身体与她隔空。低垂着眸与她对视。

他说:“姐姐,为什么我一喝酒脸就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