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很烦躁,想杀人放火的燥。怕她出现意外,怕她误会与他断交,怕她一个人躲起来偷偷难受。时而躲起来哭是希望被人发现,时而是为了不让人找到才躲起来哭。他不希望是第二种。所以他的心一直高悬不下。身体与心理的不舒服让他又顿觉疲惫不堪,好像突然苍老了。

他又拨了一次电话。她终于接了。他心头犹如大石滚落,压力顿时减少。却猛地涌上一股莫名的燥火在胸腔里添柴燃烧。

她这么不想回他消息吗?

他平复心火,温柔问她:“去干什么了?怎么不回消息?”

“听说市中心有人放烟花,我就一个人去山坡看了会儿,手机静音了,所以才没有注意你给我打了电话。”

他如木头般远望不远处走来的两人,手渐渐握紧手机,目光如乌云阴翳。

越炙热、越冰冷。

他平淡地问她:“没有别人?”

“我一个人去的,我没有骗你。”

笑容轻轻。“回来路上也没打开手机看一眼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吗?”

“我现在就在回来路上…我才看到。”

他缓缓低下眼睫,话如慢刀,食指摩挲着中指。“我信你。”

“明白。除了你,我没有想让第二个人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