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有浴后的暖香,头发微微湿着,台灯光烘托他的美质,如聚光灯下的莓汁,轻嗅后无可自控地欲舔舐。

她夏季短袖裸露的手肘不小心蹭到他的小臂,他的温凉如一片滑玉。于是他把椅子离远了,这使她不舒服地咬舌。

灯下的少年引人犯罪。

“我只讲一次。”他侧头看了她一眼,话很远。

她的耳朵却发痒,像有麻针扎进她的神经。意识像漂浮在云层里的透明液体,她想抓却全部溜走。

“…根据两角和公式,这道题选a,明白了吗?”

她傻了般。“啊?”

“蠢。”他忍不住出口。

“你才蠢!”

他不想与她进行无聊的游戏。“那下一道。”

“这道不是都没讲明白吗?怎么就下一道了。你这老师一点都不合格。扣钱。”她佯装愤怒的交叉双臂。

他沉默半刻后,翻回上一题。“我再讲一次。”

补到八点结束,他收拾东西时甘暖还兴致勃勃地偷瞄他,突然想到什么,她轻抬下巴望向他。

“你是不是快高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