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痛苦,反而越兴奋。伤他越重,他越像高潮般全身都在无休止地战栗沸腾,所有神经都在不休不眠地雀跃。

痛啊!

哈。

“你他妈敢躲?!”顾雷不信他躲开他砍来的刀,再次谩骂他是个杂种。

明月僵硬地看着,双脚丝毫不敢动步。

他的嘴角上幅。

待在这腐烂如水蛭的恶臭之地十多年,一直以为虐杀会因放软姿态化柔。无数次成全、不争、听话,逼自己把委屈当血咽下,任丑陋腐蚀坚硬堡垒,掏心窝子地念着这家可不能散。却不过他是最透明的一个,只是越容忍越放肆,越退让越进尺,越委屈越欺凌。世界以痛作祟,却还要他为它高歌。是他错了吗?他错了吗?

他错了。他错了。他不该任他这样。

顾隐死了。

所以他应该陪顾隐去死。

好痛。

我的骨头好痛。血还在流。

对面拿刀的人疯了。

嘘。别走近他,因为他也想疯。别走近他。他会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