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门应声而开,一个穿红的俊俏后生踏进屋来,小心翼翼把门关上,对王伦开口道:“哥哥,弟兄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时辰一到。便可动手夺城了!”

“坐吧!”王伦点点头,起身招呼吕方坐下。吕方见王伦有些心绪不宁,不禁暗暗诧异,毕竟这种情况实难一见,忙上前关切道:“哥哥有心事?莫非觉得有甚么不妥之处?”

王伦给吕方到了杯酒,叹道:“有你们这班兄弟在身边。还有甚么不妥的!我是想起了下午在城门外遇上的那位宗通判,故而有些感思!”

吕方见说,坐到王伦身边,略略想了一想,开口道:“我登云山小寨就在登州城池的眼皮底下,由原来二百来人发展到了现在一千五六百人。依小弟看,只怕这通判也没甚么了不起的!”

王伦摇头一笑,出言道:“本朝通判专为掣肘知州而来,实际事权并没多大。若是这宗泽为本处知州,登云山怕是没那么安稳了,如此解氏兄弟也不会受屈了!”

吕方听王伦替那官儿开解,心道哥哥怕是起了爱才的心思。忙道:“哥哥既然爱他贤名,何不将他请上山去?

王伦闻言,苦笑一声,望着吕方道:“我昔日在东京赶考之时,也闻过他的大名!若是此人肯落草时,大宋朝廷也没有忠臣了!我们水泊边上,那济州太守张叔夜可谓当世良臣了,但是在此人面前,也得让他一筹!”

吕方见王伦对此人评价如此之高,失惊道:“郓州那个黄蜂刺失职几年。也是通判位置上下来的,可此人也不到四十啊,想宗泽如此人物,已经到了风烛残年,怎地还只是个通判?”只见他说完一叹。忍不住望着王伦道:“哥哥一定有法子,叫他也上我梁山!”

他自打上山以后,就没见过叫王伦为难的事情。眼见王伦对宗泽评价很高,也是起了爱才之意。毕竟现在的梁山泊早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山贼草寇了,急需各种人才的加入。特别是王伦在海外寻了一块后方基业后,叫大家的惊叹之余,心中都是多出了一丝期待。

王伦落寞一叹,一口喝尽了杯中残酒,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只待将来石烂松枯,斗转星移之时,或许有一线希望!走罢,咱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

见王伦自有考量,吕方当下也不多言,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便在前面引路,请王伦下楼,杨林自带着人在楼下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