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员护送马车的将军只是冷笑,回道:“若吃你赢了我手上的枪时,随你便是!”当下将枪一挺,准备迎战。

这边两人闻言大怒,便见喊话那人挺枪上前,怒道:“爷爷好心饶你,你这厮偏当做驴肝肺,如此便先杀了你这驴头,再抢这小娘子不迟!”

那丫鬟见说吓得丽容失色,随即便见一条玉臂从马车中伸了出来,直将这丫鬟拉了进去。那喊话的贼将见了露在袖子外面的芊芊玉手,心中大喜,暗喜道:“外面这个都是难得一见的货色,车里的怕不又是个貌美小娘子,如此便把里面的献给王头领,外面的正好自己受用,却不是好?”

想到这,只见这员贼将便挺起兵刃上来并那护卫的将军,那将军欲要斩贼头立威,好叫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当即拍马迎上,只见四条胳膊纵横,八只马蹄撩乱。二人在征尘影里,杀气丛中,来来往往,左盘右旋,斗了多时,看看有三十回合,却是胜败未分。那贼将的同伴大声道:“哥哥莫慌,看小弟前来助你!”

那将军见喊,毫不惊慌,待这人上前,他以一敌二,枪法不乱,这三人又斗了十余合,两员贼将见拿不下对方,心中焦急,嘴中不住大叫,只顾拼命与此人厮杀。

拦住去路的那条好汉见状不禁哂笑,出言道:“老子早听说柳元、潘忠是甚么京西红桃山的猛将,现如今两个打一个,赢不了不说,还学别个道士一般鬼叫,老子还真是信了你滴邪!你两个可是改行当了道士,要降妖么?”

那两人正在焦怒之中,忽然闻得友军不上前帮忙不说,居然还在旁边说风凉话,都是大怒,那柳元顿时大骂道:“姓马的,你娘的甚么意思,袖手旁观倒也罢了。怎地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日你娘!两个打一个,还怕别个说?大过年的骂老子,想死唦?想死就说!老子成全你!”那姓马的汉子怒道,一手提起插在地上的长枪,指着这边两个骂道。

后来提刀助战的潘忠见状大惊。忙道:“马勥,你可是要反水?”随即将手往不远处的山坡上一指,喝道:“你要在王大头领面前如何交待?”

这人的武艺潘忠是见识过的,可谓这京西、荆湖绿林中首屈一指之人,话说眼前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军官甚是扎手,已经够叫人心烦了。若是惹毛了这条白毛虎,焦躁起来,自家性命岂不是要交待在此?故而此时只是拿话逼住他!

“你有脸跟老子提王头领?他么事都好,就是贪色,你们不劝他倒也罢了,还要抢别个小娘子来刮他的骨髓。老子看不惯,就是当他面也敢说他,要不是军师要老子拦住路时,老子来也不来!”马勥闻言怒喝道。

这边官军队里听到这两处贼人似有矛盾,相互不服气的样子,便见那马车窗帘被拉开,一位丽人探出头来。只听她对那马勥道:“大王,小女子闻得绿林中都是劫富济贫、心怀义气的好汉,我等无甚财物在身,我家叔父又是边陲上替国家流血卖命的军人,大王岂能倚多坏他!”

那马勥不见这女子还好,一见这车窗中探出头来的女子,心中一惊,忙把眼睛闭了,寻思道:“这等绝色的女子哪里见过她来,要是真叫王头领撞上。哪怕是舍了命也要拦住她?”当下大叫道:“哪里来的女子,生得那啥国甚么城的,快走快走!莫要叫我家王头领撞上,如你落到他手上,坏了你且不消说。却不是迷得他整日里晕头转向,消磨了英雄气概?老子怎能见我家哥哥如此?罢罢罢,孩儿们,让开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