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往那汉子手上物事看去,那汉也低头窥去,顿时见那汉一惊,道:“胳……胳膊!?”

汤隆冷笑道:“我左臂上有个胎记,东京南门市集上李家铁匠铺的人都识得它!小管营只需对太尉府的人明言,我汤隆闻得兄长死讯,前来复仇,叫你砍下手臂,那高俅老儿再不会来疑你,阁下便可高枕无忧了!”

施恩尴尬的笑了一声,忙道:“兄弟多心了!”

汤隆却不回话,只顾冷笑。施恩见状,心知多言无益,直叫手下人将车上一个麻袋驮下,放到地上,便对王伦道:“这便是下午那个发配来的汉子!如此大事已了,小弟不便久留,就此别过了!”

王伦点点头,拱手道:“恕不远送!”

施恩朝众人施了礼,随即带着两个心腹上了车,调头驶去,行不过十数丈,忽见马车又停了,施恩朝窗外招了招手,旋即三五个手持弓弩的汉子从暗处跑出,也上了马车,此人这才再次上路。

汤隆见了这一幕。骂道:“真叫哥哥猜准了,这厮定不怀好意!”

王伦拍了拍他肩膀道:“他这是防着我,若说他想害我,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忽然朝黑暗中吹了一声哨子,不一会儿,那土坡下埋伏的鲁智深带着张三、李四也奔了回来,远远便听鲁智深道:“这不成器的撮鸟,既有弓箭手埋伏,也不敢躲远一点,洒家都能听到他们心中打鼓声了,要不是哥哥吩咐不可轻举妄动,洒家直打杀这厮们!”

王伦闻言笑道:“想这小小的安平寨,哪里有什么神射手!”

不一会儿,鲁智深已经跑了过来,初见徐宁,便问道:“莫非好汉子就是林教头常常提起的金枪班徐教师?”

徐宁忙谦道:“就是小可!不敢动问大师法号?”

汤隆道:“兄长,这位大师不是一般人,正是老种相公手下一员猛将,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