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见说放声大笑:“头一次!?这把人绑着推下江里叫做吃‘馄饨’罢!你这贼厮好不老实,还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看爷爷怎地消遣你!”

阮小七正待要捅死他时,暗想道船上还有四个来历不明的人,虽说自己是击杀匪盗,传出去难免惹上官司,到时候进不了城,莫不是要坏了哥哥大事?想到这里,只见阮小七一脚踢倒那人身上,只把他往船舱里赶,这时随他一起下水的水军也从前面赶上船来,见了阮头领的举动,都是学他,也把前面那人往船舱里赶,这两人被赶进了船舱,摸出刀来就要反抗,却哪里是阮小七的对手,只见他踢翻一个,名字都没问,上前便结果了他,其余水军见了,二话不说,一起动手将另一个也除去了。

“小七哥哥,这里有七八个箱子甚是沉重,怕不是刚才那四个大汉的?”这时一个水军道。

阮小七心中暗疑,提起一只箱子掂量了一下,还真是入手沉重,只是他也没有打开查看,终归不是自己的东西,只是叫人将这些箱子都捆好,一起吊到大船上去。

阮小七在小船上等了一会,见最后一个箱子也被吊了上去,便进入船舱,取出精铁铸成的匕首,猛的将这小船的船底捅了个对穿,只见江水慢慢涌入,阮小七呸的一声,刚要出舱,忽然发现尸体旁的一个袋子里露出半袋粉末物体,阮小七拿起一闻,恍然大悟,心道这四个汉子看着身强体壮,怎么会着了这两个贼人的道,原来又是蒙汗药呀!阮小七嘿嘿一笑,将那袋子丢弃了,随即走到船首,接过上面大船丢下的绳索,往上攀去。

只见这阮小七还没完全上去,便听甲板上忽有一个箱子没系好,被众人失手摔在甲板上,只见这箱子随即碎裂。里面装的金银珠宝漏了一地,船上众人见了大奇,都是盯着这四个汉子打量。

只见这四人中为首那赤须黄发的汉子正要暴起,忽见“猎物”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上拿着一柄未出鞘的宝剑把玩着,那汉赤手空拳,又见人家有准备,顿时长叹一声,道:“各位好汉,这些金珠都送与你等。我们四兄弟认栽!”

这时阮小七攀了上来,晒道:“认甚么鸟栽?兀那黄毛汉子,将你那黄白之物都收好了!你当老爷我稀罕你这些?莫要脏了老爷家的甲板!”船上众人见状,都是大笑,纷纷凑趣道:“再不收了,爷爷们拾起来丢到江里喂鱼去!这点家当也就你们当个宝,在俺们眼里值甚么?”

这四人闻言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四个叫眼前这一船救命恩人狠狠挖苦了一回,但这四人心中却瓦亮一片。都朝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的书生跪下道:“有眼不识泰山,小人四人却才甚是冒渎,不想船上的英雄都是视钱财如粪土的好汉,小人们惭愧无地!江湖上都传白衣秀士王伦甚是好胸襟。都是小人们瞎眼了!”

王伦见说一笑,扶起这四人,笑道:“却才怎地不敢相认,怕我强拉你们入伙?”

四人被王伦扶起。都是不好意思的对望着,这时王伦拾起一见首饰看了半晌,忽道:“我说去年生辰纲是哪一帮好汉所为。江湖上一点风都漏不出来,原来便是你等四位!就凭这一份谨慎老成,也该你们发这笔横财!把东西收好罢,这船是租的,船下水手却不是我的人,只怕叫他们看到,走漏了风声!你等说个地方,我便送你们下船!”

四人闻言顿时感概万千,想这白衣秀士先是救了自己,后来见了几万贯钱也不动心,自己反倒是防贼一般防范着他,这四人也都是义气汉子,只是为人甚是有主见,深知这绿林道上的人良莠不齐,故而不肯轻信于人,眼见王伦光明正大,心下都是感佩不已。

这时阮小七走到王伦身前,问道:“哥哥,这四人甚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