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点点头。道:“杨制使便是青面兽杨志。王教头则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他也因恶了高俅,叫这厮陷在沙门岛上折磨了三年,一条性命十成去了九成,早已是不成人样,他那老母老来失子,神志不清,在延安府沿街行乞,后来这母子两人都是被我山寨大头领白衣秀士王伦营救出来,此时在梁山上安享天伦!”

呼延闻言大怒,骂道:“高俅贼子。最是容不下忠臣宿将!不瞒你说,我当初便是没向他屈身,才落到这登州来!”此时只见他神情懊悔,叹道:“王教头那般英雄人物,居然在沙门岛受苦三载,我若知晓时,这鸟指挥使也不做了,上去便夺了他下来再说!”

徐宁见说,忙道:“此时仁兄全军覆没。却不是将把柄送到朝中权奸手上?到时候被他们炮制,还不如随小弟上梁山去,日后咱们这些兄弟们聚在一起,再也不受那厮们的腌臜之气!我那哥哥白衣秀士王伦。最有胸襟,能容天下豪杰,仁兄若是上山,小弟保证强似在此蹉跎!”徐宁说完。紧接着又补了一句:

“海外离此五七日水路之处,有一巨岛,方圆四百余里。此时我梁山已经涉足其中,就是日后朝廷起尽全国之力与梁山放对,我等也不惧他!”

呼延见说一愣,道:“你说那岛却在何处?”

徐宁一笑,道:“具体方位我也不知,只知在高丽国左近!我家哥哥便是从那巨岛归来时,遇上的澄海军!”

呼延久驻登州,对海事十分精通,暗想高丽左近的大岛,莫不是倭国,心中暗暗惊讶,梁山若是占了那处地方,日后大宋还真难奈何于他。只见他不禁暗想道:“我虽只是一个小小的指挥使,却是开国功臣之后,名气不小,在高俅、童贯心里都是挂了号的,只不过全是负面印象罢了,此番全军覆没,他们肯定会落井下石,看来自己这辈子怕是没甚么奔头了,不如避去海外,反正呼延家已经有一个顶梁柱了,自己更不能连累他!”

徐宁见故人神色趋于和缓,心中大喜,正要出言招揽他时,忽听探马来报:“报,大头领带焦头领、韩头领、郭头领和亲卫营过来了!”

徐宁闻言一喜,拉着呼延便去迎接王伦,边走边道:“上了山的兄弟无不对这位哥哥心悦诚服,仁兄见了面便知!”

呼延叹了口气,此时别无他路可走,怨又怨不得徐宁,毕竟是澄海军为私利挑事在先,惹来梁山报复也在情理之中。只见他无可奈何的随徐宁而去。

徐宁接着王伦,正要介绍旧友呼延时,却发现韩世忠背着郭盛,此时面无血色,徐宁大惊道:“郭盛兄弟怎么了?”

王伦见徐宁身边跟着一个禁军军官,心料其中必定有事,于是便简单的将事情说了。听到后来,只见徐宁大怒道:“这厮还真是有本事!”呼延在旁边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冷笑了一声。

焦挺见王伦说完话,这人却在一旁冷笑,哪里肯依,当即道:“你这厮笑谁!”

“老爷笑谁干你屁事?”呼延脾气也不好,立刻还以颜色。焦挺大怒,上前便要揪他,喝问道:“你是谁的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