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面色一僵,抬起头来时,不过面容上倒也没有过多的失望,似是早已知晓对方会如此回答。淡笑一声道:“陛下重情重义,老夫自是欣慰,为陛下效力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但是国家大事,绝不能儿女情长,将聂鹰交出去吧。”

心语斩钉截铁道:“国家大事,朕时刻未忘,但一个人,总要有所坚持,存有一分情谊。朕不想做那铁血帝王,每个人见到朕都是害怕多于尊敬,一辈子,到头来连一个交心地人都没有。”

老者顿时苦笑,但仍坚持道:“陛下,今时不同往日,老夫也不想有此打算,但是神元宗实在太过于强大,若是聂鹰修为未失,与之周旋,倒也在情在理。可如今,如此做法,若传开去,只怕臣工们不理解,便是神元宗也会认为我皇朝不识时务,本来一件简单的事,而让他们大兴问罪,后果,皇朝承受不起啊。”

心语霍然起身,冷冷道:“葛老,此事,朕心中已有打算。臣工们也好,神元宗也好,聂鹰在皇宫,除非朕死,否则,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到他半分。”

“但是陛下想过没有,神元宗不同于大陆上五大皇朝。对于文平段寒山一干人,甚至是另四大皇朝,我们都可以征召强者为国效力。但,若果有一天,正面对上神元宗,老夫只怕,这些强者不帮助神元宗对付皇朝,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老者沉声道。

这一番危言耸听之语,并不是无的放矢,心语深深懂得神元宗地可怕,可要她交出聂鹰,是万万不可能的。沉思许久,心语淡漠道:“你说的这些,朕心中都有数,如何应付,业已有了准备。皇朝历尽千年时光,朕便是不信,朕要保一人,也是如此地难?”

闻言,老者深感无奈,只得叹声道:“既然陛下如此果断,老夫也无话好说。只有让陛下提高警惕,照目前形势来看,文平还没有通知神元宗,我们还有时间准备。这段时间内,务必将文平一伙人一网打尽,以后,就算柳宣女儿知道了一切,没有证据,想必神元宗也不会为了一个弟子的私人恩怨,而与皇朝作对。”

心语点点头,冷声道:“你现在就去作准备,朕不希望那天晚上见到聂鹰的人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记住,今天这番话,出自你我之口,绝不能让聂鹰知道。”

“是,陛下!”

等到老者离开,对着天空,心语深情道:“我之一生,权势尊敬,荣华富贵,万千宠爱,全都得到过,但是却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温暖的感觉。聂鹰,这种感觉都是你带给我的,我视皇朝为生命,但你现在也是我的生命,为了你们的明天,我会倾尽毕生努力。”

老者与心语或许都太过于沉浸在商谈之中,以至于全然不知在那片假山后,还有一人的存在。步出假山,来到心语刚刚站立的地方,聂鹰不由有些呆了。